治疗方法:
方药组成:乌梅 醋浸 15g,补骨脂 盐水炒 20g,细辛4g,干姜 炮 8g,桂枝9g,黄连10g,当归10g,肉豆蔻 面煨 10g,附子10g,川椒6g,黄柏10g,五味子5g,吴茱萸姜汁炙 4g,诃子 煨 10g,大枣4枚,生姜6g,羌活10g。
用法:用瓦罐水煎温服,每日1剂,1剂3煎。
加减:偏于大肠湿热者加苦参15g,薏苡仁20g,秦皮9g;寒湿凝滞加炙苍术12g,炙厚朴10g,木香9g;脾肾阳虚加鹿角霜30g,淫羊霍15g;脾胃虚弱加炙白术15g,山药15g,茯苓15g,砂仁6g,焦三仙各15g;肝脾不和加酒白芍15g,炙白术12g,陈皮9g,羌活易防风10g;出血明显加三七 研末・冲 6g,地榆15g;毒热较盛者加白花蛇舌草30g,蒲公英15g。
服药期间,避免生冷,禁食晕腥油腻等物,孕妇忌服。
慢性溃疡性结肠炎属祖国医学“泄泻”、“痢疾”、“肠”等范畴,其病位虽在肠,但其主要病机为脾肾阳虚和肝失疏泄所致。胃主受纳,脾主运化,为后天之本;肾主藏精纳气,为先天之本。脾肾阳气相互辅助,共同完成温煦肢体,运化水谷精微、气化水液等功能。
若外感时邪,内伤饮食,或情志失调,肝木乘脾等治不及时;或治不得法,止涩太早,关门留寇,以致正虚邪恋,而致本证。或因长期饮食失节,劳倦内伤;或久病之后,损伤肾阳;或年老体衰,阳气不足,脾失温煦,运化失常;然又肾为胃关,开窍于二阴,其阳气不足,则命门火衰,乃致泻痢矣。
一般而论,外邪侵袭,饮食所伤, 暴泻暴痢,多属实证;泻痢日久,或反复发作,耗伤正气,多属虚证。显然慢性溃疡性结肠炎多系后者。然而在临证中,一些患者数月、数年,乃至十几年不愈,但仍寒热错杂,虚中夹实,很多人担心,怕得了癌症。根据本病错综复杂的病因病理和一般药物难以治愈的特殊情况下,故拟保肠无忧饮治疗本病。
方中乌梅、诃子酸敛涩肠,固脾止泻。《本草拾遗》言其:“止渴……除冷热痢。”用醋浸则同气相求,久痢则虚,酸以收之。椒、附、辛、姜大辛之品并举,不但助阳胜寒,以除阴邪,且肝欲散,以辛散之也;脾虚不能制水,肾虚不能行水,用补骨脂之辛燥,补肾以行水;肉豆蔻之辛温,补脾以制水。
“命门火衰不能生土,少阳气虚,无以发陈。”用五味子酸温,以收坎宫耗散之火,使少火生气以培土。佐吴茱萸之辛温,“以顺肝木欲散之势,为水气开滋生之路,以奉春生也。”黄连、黄柏清热燥湿,泻火解毒,于温药相伍,温中有清,即各司其责,又互相制约,虽脾虚而无碍。当归补血、活血,桂枝和营下气,“是肝藏血,求其所主也。”
二药同用,所谓:“行血则便脓自愈,调气则后重自除。”“湿盛则濡泄”。羌活升清除湿,去肾间风邪,正本清源。寒热杂用则气味不和,佐党参调补中气,使邪去而正无伤。生姜、大枣一辛一甘,《经》云:“发散为阳也。”二药共用,散寒行水,除痰开胃,又缓和药性。
纵观本方,寒热共用,疏敛兼施,散中有收,补中有清,虚实兼顾,互为呼应。诸药相伍,切合病机,湿除寒散,肠固泻止,正所谓“关门闭而水谷腐”,再结合临床表现,随证加减,使肾暖而气蒸,肝平而脾旺,则保肠无忧矣。